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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北田园的一次心灵旅行

2007/6/4 0:00:00 来源:网络 作者:未知点击数(0)已有0人评论 加入收藏

      十二月的一个双休日,我离开西安,和两个同伴一道去了陕西关中平原一带的农村。两天的暂时灵感之旅,收获很大,感触很深,现在又回到了西安,在这个熟悉的生活氛围中,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,很纯净颜色的梦,梦醒,感觉自己得到的远远多于自己想要得到的。现在翻看着两天的速写画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地方,又作了一次心灵的旅行。害怕这种感情会遗忘,会消失,所以,用文字记录下来,祈求能够印刻我心,成为我生命中美好的永恒。

      蓝天 麦田  田园路

      或许是在西安见多了灰色的天空,这里的天空一片蓝,蓝得如水洗过一般,纯净,透明,没有一丝云彩。蓝得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触摸,又唯恐会沾染一丝污渍。地面是一望无垠的麦田,绿色的麦田与蓝色天空相接,很自然的融合,那是天与地完美的和谐。那条路,又在脑海中清晰地跳了出来,第一天傍晚,我们三人走在这条干净的石沙路上,绵长,遥远,望不到尽头,嵌在麦田的中央,放眼望去,路两旁的麦田如地上铺的一层巨大的绿色地毯,没有风,很寂静,夕阳穿透蓝色云层在我们的身上踱了一层橙色金光,洒满麦田路,很少看见人影,只是偶尔与骑自行车,开着农用机械车的晚归的农民擦肩而过。很亲切地对望,仿佛相识已久般。我们孩子般的天性全部释放了出来,这样的环境,这样的心境,只适合轻松的呼吸,单纯的吵闹,天真的欢笑。晚上归回住处天已渐黑,一片沉静。抬头,深邃的蓝色天空中繁星点点。我们开心得无法自己。这样纯净的星空只在孩提时,南方的夏夜见过,是留在回忆中的。没想到,在大西北,这样沉静的一个小山村寒冬的夜晚,又再次感受了回忆中的美。

      纯朴的当地人。

      实在想不出一个更恰当的形容词来表达他们给我的感觉,也无以更深刻的诠释,我对他们的那份亲切感。“纯朴”,是一种本真,本质吧!
      我们借住的那户人家只有夫妇俩人,对于我们的到来,他们所流露出的热情让我们有了回家的温馨。第一天傍晚,我们三人去了那条麦田小道上散步,返回时,天已是黑漆一片,看不清路,我们的脚步变得有些彷徨了。在村口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我们的声音,走近一看,是那个阿姨。原来她看见天黑却还不见我们的归回,担心是我们找不到她的家了,就在路口来回走动,等候了一个多小时。村子寒冬的夜是充满寒气的,想着她矮小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站了这么长的时间,我们一下子沉默不语了。
      晚上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。我是特别惧冷的一个人,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冷,没有温度。睡下时,脚忍不住颤动了一下,她一把我的脚紧紧抱在怀里,用体温为我驱寒。在那一瞬间,百感交集,感动和亲切一下子将内心充溢。多么熟悉的感觉,有着浓浓的亲情味。这是甚于一切的温情。
  第二天早上,她早早的起床为我们准备早餐。是在北方我最感兴趣的饺子。我喜欢饺子的原因,也许是因为在北方的春节里,它有着团团园园的意思,让我觉得这是一种充满人情味的面食吧。我站在旁边,被她熟练麻利的动作吸引了,自告奋勇吵着也要帮忙。第一次包饺子,嗬嗬,我笨笨拙拙忙活了半天的“功绩”便是置身于面板上,东倒西歪的,如同喝醉酒般腆着大肚皮的“醉汉”。饺子蒸熟了,阿姨给我们每人盛了满满的一大碗。我担心自己吃不完会浪费,就偷偷的用筷子夹放在正在为我们专心放调料的叔叔的碗里,却不料被他回过头来发现了,他急了似的把我夹给他的又送回到了我的碗里,另外又多给我夹了两个,随后,飞快的端着碗坐到另一边去了,把我弄得哭笑不得。 
      临走的时候,夫妇二人硬在我们的包里塞苹果和馒头。然后坚持把我们送到村口,作依依告别,一个劲的指着他们家的房子,让我们记在心里,邀请我们下次再来做客。太多地感动让我们无法自己,唯有咽语,那样调皮的嘴在霎那变得好笨拙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鼻子蓦地很酸,好想走上前去紧紧的拥抱他们一下,但是终究没有,是他们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陕西农民淳朴的心灵,写到这里,我想借助笔,向这对善良热情的夫妇表达我的祝福和感激,希望他们身体健康。
      顺着那条麦田路一直走一直走,路过了另外的几个村子,在速写本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,和不同的农民打交道,尽管都是那样简单的问候方式,然而那一笑一靥一字一语,是共同的面容,因朴实而可爱。那里的天气较西安冷得多,我冻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,然而心的温度却是在一度度上升的。
      在一个叫赫家村写生的时候,围上来一帮子小孩。他们穿着脏旧的衣服,脏脏的脸蛋,流淌着鼻涕,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,纯净,明亮,像一湖清泉。很好奇的盯着我手中的针管笔,怯怯的问我是不是自动铅笔,我告诉他们是画画的专用笔。看着他们充满无限羡慕的表情,我的心里忍不住掠过一丝疼痛,我在速写本上撕下画纸 ,分给他们每人一张,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张速写纸竟然让这些小家伙们开心不已,欣喜得像炸开锅一样的沸腾。然后,我的身后就多了一群“尾巴”,带着我走家串户。
      后来,和这帮小孩去了山坡上的窑洞,在陡峭的半山腰,听他们说,就是当初当地居民为了躲藏土匪的藏身处,下去有些险的。山路很滑,我还在放慢脚步小心翼翼,而这些小家伙们却像小猴一样的敏捷,两下就不见了人影,再一看,早已翻到目的地了。一个稍大的领头的小孩一声不响的从我的手中拿过速写本,帮我抱在怀里,为了让我可以腾出手来抓住两旁的枯枝,这样安全和快捷一些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爬到窑洞里了,领头的小孩打着手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因为窑洞里黑漆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很有股探险的味道。

      下山 芦苇 索链桥

      去坐回西安的车的路有两条,一条是从那条麦田路返回,另一条则是从没有开发的荒山下。我们决定挑战艰难的,能够考验意志的。大自然的浩瀚和广袤让心胸变得好开阔,真的体会到了陈子昂的“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”的悲怅,然而更确切地说来,我有着的不是“悲”的感慨,应是博大胸怀的陶冶!
      我们置身于荒草丛间,摸索着下山的路,夕阳西下,残阳映照,风拂过,漫山的芦苇在逆光下有种剪影的美,随风飘飘,芦苇飞舞,飘洒在满山间,轻柔看看表,已是午夜时光,竟然浑然不觉,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馨地,面对结束,竟有些不舍得,想起在山下坐上回西安的车,凝望时惜别的,那最后一眼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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