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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北地名与陕北古代文化

2007/5/29 0:00:00 来源:西安旅游网 作者:未知点击数(0)已有0人评论 加入收藏

      大量的地名都是当地居民在社会生活中给地理实体所起的名称。每个地区的居民生活在相同的文化圈内,他们所起用的地名往往反映当地的文化特征和居民的心理特征,所以从沿用至今的地名中可以透视古代的文化。陕北地名及其文化内涵是极其丰富多彩的。本文只择其要讨论其中三个方面的问题,就教各位同好。
      一、陕北地名与陕北古代民族地理
      陕北自古就是民族融合的“绳结区域”。从商周时代起,鬼方,猃狁,白狄,匈奴,林胡,稽胡,卢水胡,鲜卑,氐,突厥,党项羌,女真,蒙古,满等少数民族先后以战胜者的雄姿,走上这块历史舞台,从而演出了一幕幕历史壮剧。陕北成为华族(汉代以后的汉族)和其他少数民族融合与交流的“绳结区域”。在陕北形成了以秦汉文化为主体,融合了北方草原文化等少数民族文化的独特文化个性。秦汉以前,陕北一直是畜牧区。西汉以后,农耕业才大量发展,成为半农半牧区。一直到隋唐时期,陕北南界的黄龙山仍然是农耕区和半农半牧区的天然分界线,这种状况在宋代以后才逐渐有所改变。从陕北地名中,可以看出古代民族的地理分布和各民族文化的交流融合。著名语言学家罗常培先生曾指出:“被征服民族的文化借字残留在征服者的语言里,大部分是地名。”因为地名是各民族文化起源,行政管理的真实记录。
      由于历史变迁,陕北许多地名演变较为复杂。各民族的迁徙杂居造成有些地名至少包括三重层次:少数民族语言地名,汉语方言地名和汉语书面语地名。这些地区的少数民族语言地名产生较早,可以称为“底层地名”。发掘研究“底层地名”可以了解掌握古代少数民族的地理分布。
      这些地名大致有两种情况,一是用少数民族语言命名的地名。如延安,延长,延川的某些地名就与“稽胡族”有关。
      “稽胡族”在北魏称“山胡”,北周称为“稽胡”。历史学家认为“稽胡”为南匈奴的一支。匈奴自东汉初分裂为南北两部之后,南匈奴入塞,在大漠南北活跃了三百余年, 其后又在中原地区活跃了二百年,给中国历史以较大的影响。匈奴人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,“自七、八世纪以后,匈奴语已经成为一种死的语言。”现有的匈奴语汇是由两汉时人用汉语音译保存下来的,其能依据文献探求语义的只有几十个。延川县文安驿,北魏时曾设文安县。《太平寰宇记》载:“魏置文安县,以稽胡为淳,取‘文德以来安’之义。宜川县有库涡川、延安的库利川、延长有渭牙川,便是以匈奴语库涡、库利、渭牙,加汉语通名“川”命名的。
      库涡川: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三十五丹州宜川县载:“库涡川在县西北二十里,从云岩县界入,合丹阳川。《图经》云‘川南是汉,川北是胡。胡汉之人在 川内共结香火,胡唤香火为库涡,因此为名。”现宜川城北二十里有交里川,北川自云岩界入,于交里乡政府驻地处合交里川,即库涡川,再与西川汇合后名仕望川,即丹阳川。至今宜川方言把点香的香炉仍称作库涡。宜川县党湾乡古土村当地老乡读 kutuo,疑是库  。
      库利川: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三十六延州临真县(按今延安临镇)载:“库利川在县北一十五里,按曷鸡川耆老云:‘土地沃壤,五谷丰饶,胡称贮旧谷为库利’。”现宜川县云岩河即库利川。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名词典•陕西省》自然地名河流“云岩河”条下诠释:“古名定水、黑水。又称汾川河、库利川。临镇以上谷宽在120__540米之间,临镇至新市河多跌水,谷宽展至400__700米。 ”又自然地名“陕北高原”条下云:“陕北高原的河流多注入黄河和渭河,其干、支 流的中、上游段多宽川地,是黄土高原的‘米粮川’”。
      渭牙川: 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三十五丹州云岩县:“渭牙川在县北二十五里,从西延州延长县来,五十里入延州门山县,川内有水木,稽胡唤水木为渭牙,因以为名。”现宜川、延长分界水雷多河即渭牙川。《宜川县志》(清乾隆本):“雷多河,一名泽泾水,又名渭牙川(在县并一百二十里),源出延长县屯儿湾山岔。 ……陕西通志云:‘泽泾水即渭牙川也’。”延长县有可也村,宜川云岩镇境内原有可野寺。“废可野寺在(云岩)县北一十五里,故老相传刘萨河(为稽胡人)坐禅处。稽胡呼堡为‘可野’。四面悬绝,惟北面一路通人也”。(《太平寰宇记》)    从这些“底层地名”中,我们可以掌握稽胡族在陕北分布的大致范围:即今延川文安驿以南,宜川仕望河以北,延安市南泥湾以东的长条地带。
      陕北靠近内蒙古的县市,地名命名来自蒙语,受蒙古族影响较为明显。如含有“海子”(海则),“敖包”(阿包)的地名:忽代海子,大海子(榆林);巴达乃海子(靖边);昌汗敖包(榆林),大阿包(神木),敖包焉(府谷)等。蒙古人把湖称为“海子”。《元朝秘史》中把今天的贝尔加湖与呼伦湖,称为“捕鱼儿海子”,“阔连海子”。蒙古族是马背上兴起的民族,它们对马的区分很细致,但漠北缺水,对水域的语言非常贫乏,只用两个词汇“海子”(纳语儿)和“河”(沐涟)统称。敖包,蒙语“堆子”的意思,以石块堆积而成,原是道路和境界的标志,后来成了祭祀山神、路神等活动的地方,这些地名沿用至今,是陕北多民族文化在地名上的一种反映。另外 如西楚霸王项羽曾立董翳为翟王,都高奴(故址在今延安市以东),黄陵县西汉为翟道县,可见春秋时白翟族活动的范围。吴堡县,魏晋时,匈奴族人赫连勃勃筑“吴儿城”,安置从关中俘来的军民(吴儿)。宋时,党项羌又设“吴堡寨”。
      二是以少数民族姓氏命名的地名。
      历代兄弟民族所用姓氏,原先绝大多数是双音、三音。其中有所谓“代北复姓” 和“关西复姓”。代北泛指汉晋时期代郡和唐代以后代州以北的地区,这里长期居住过北方少数民族。关西指函谷关以西,今陕西、甘肃等地区,也是北方少数民族错居杂处的地区。今陕北洛川、宜川、富县、延长就有不少以北方少数民族复姓命名的地名。
      如羌族,现代的羌族分布在四川阿坝,而古代羌族分布的地区要广阔得多。西汉含羌字地名有:羌谷水(凉州,张掖郡),羌道(凉州,陇西郡),羌水(凉州,陇西郡)。这些族称地名分布区相当于现代的甘肃西部和南部,青海东北部和四川北部。陕北富县有羌村,唐诗人杜甫避难之地。富县羌村地名,说明至少在唐以前羌族人在陕北就活动过。事实上在陕北地名中与羌族有关的还很多:
      同蹄:洛川县旧县镇有上铜堤、下铜堤,其中“上”、“下”为汉语方位词,“铜堤”乃“同蹄”之讹,是历史上羌族的姓氏。《广韵•东韵》:“同,齐也,共也,又羌复姓有同蹄氏。”《洛川县志》:“前秦(350—395)洛川为羌族聚居地之一。今旧县镇铜堤村、永乡当川村、京兆乡弥家河村等即为当时的羌族村 落.铜堤乃同蹄之讹。现存于菩堤乡王家河寺梁的元代《重修灵泉院碑》仍作同蹄村。”
      钳耳:富县钳二是钳二乡人民政府驻地。“钳二”是“钳耳”谐音讹误。 (富县“耳”读上声,调值为高降调,与普通话“二”同音)钳耳,历史上西羌姓氏, 其先姓王,后改姓钳耳,为羌中强族。(《魏书•王遇传》)     屈男:富县羊泉乡有曲男村,曲男疑为屈男之讹。屈男,西羌部族,以部族为姓氏。《广韵.物韵》:“屈,拗曲,又复姓有屈男氏。区勿切。”
      当然以其他少数民族姓氏命名的地名也有,如:
      乞佛: 洛川县朱牛乡有上乞佛村、下乞佛村,“上”、“下”为汉语方位词; “乞佛”为历史上鲜卑族姓氏。北魏有并州刺史乞佛成龙(《魏书.文成帝纪》)。 “西秦乞伏国仁,本陇西鲜卑乞佛部酋帅,因以为姓。”(《通志•氏族略》)乞伏亦作乞佛、乞扶(《中国姓氏集》)。鲜卑族,在两晋南北朝时有慕容、乞伏、秃发、 拓跋等部先后在今华北、西北地区建立政权,渐与汉族及其他民族相融合。新编《洛川县志》载:”北魏以至北周,洛川亦为鲜卑族统治,其部族聚居村落为数甚多,今朱牛乡有乞佛村,是乞弗(亦作乞伏)之讹。”  
      哪合:富县吉子现乡有哪哈塬,哪哈疑为哪合之讹,哪合,原为女真族姓氏。
      丘林:宜川县有秋林乡,秋林是乡人民政府驻地。秋林疑为丘林之讹。 丘林,匈奴族姓氏。《后汉书•匈奴传》:“单于姓虚连  ,异姓有呼衍(呼延)氏、 丘林氏……”《姓氏急就篇》:“丘林,匈奴姓。”
      赫连:宜川县有赫列畔,赫列疑为赫连之讹。赫连,匈奴族姓。《夏录》 :“其先匈奴右贤王去卑之后。刘渊之族,姓铁弗。勃勃称王于朔方,国号夏,改姓赫连氏。”
      舍利:延长县七里村乡,有舍利庄。舍利,以部落名为姓氏。“北番酋帅舍利部大人,因氏焉。”《通志•姓氏略》    
      呼延:延长罗子山乡有呼延村。呼延,匈奴姓。“匈奴四族有呼衍氏,入中国改为呼延氏。”(《元和姓纂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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